江浮清退开一步,离他远了一些。这人到底什么毛病?平白无故把你打伤,又把你治好。打你一棍子,又给你颗甜枣?
他才不会上这种当呢。
随后江浮清抬脚就要离开,却又被商鸣谦叫住,商鸣谦问:“你去哪里?”
江浮清也不答话,只是一气儿地往前走着。
商鸣谦心知自己惹怒了他,又担心他这般下去,会生了差池,于是劝道:“你别离开,行吗?”
江浮清看了他一眼,又不再理他了。
“你要是厌烦我,我便不出现在你面前?如何?”商鸣谦道。
江浮清不信。
“但是如若放你出去,你恐怕……”商鸣谦意有所指地补充了一句。
江浮清今日全然被愤恨占据了心神,细细想来也是这么个道理。之前不管不顾,想要一走了之。此刻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绪,发觉自己此刻离开商鸣谦,也并不会讨到什么便宜。这个世界的修士对鼎炉趋之若鹜,没准儿就又落到哪个贼人手中。
况且这商鸣谦是脑子不太正常,但还是有正常的时候。兴许八成背不离,还能在这儿躲一阵。商鸣谦此刻的神态与昨夜大不相同,若说昨夜是个条乱咬人的疯狗,那今天就是个谦谦君子,衣冠楚楚。
只是刚才他对白初霁的态度,却与谦谦君子的做派大相径庭,仿佛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似的。白初霁倒是很温和地同他打了个招呼。果然这商鸣谦喜新厌旧,现在连与旧情人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