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一个大男人,在崖边居然眼睛都哭红了,不停地喊着越越的名字。打那天回来以后他这里,”第四个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,“就不太正常。”
【有点感动怎么回事。】
第一个人唏嘘一阵,忽然想起什么:“说起来徐家这个没了,办了丧事所以我才回来,关越越死了我怎么没听说村子里有哪家办事?”
第二个人插嘴:“本来就没有,不是说了吗关越越不是咱们村的人,连尸身都是老徐下山拖回来的,至于父母?影子都没看到。”
至此,这段乡村爱情故事的走向彻底偏离轨道。
师瑜坐得离他们不远,半梦半醒间有人推了推他,又在他不受控制倒下去之前及时扶住他的肩膀:“哥。”
他发怔了片刻,慢慢睁开眼。
方辰见他醒来,压低声音道:“你晚饭的时候都没出现,身体撑得住吗?要不要吃点东西?”
师瑜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,问道:“程雾野叫你来的?”
方辰惊异地瞪大眼:“这都能看出来?”
一天不吃又饿不死,谁看见一个成年人缺席一顿饭第一反应不是对方饿不饿,而是会担心对方身体状况好不好的?
可能知道他现在情况的只有程雾野。
师瑜没多解释,喉咙里嘶哑的血腥味和灼烧感尚在,也不想把力气耗费在跟别人说话上面,手在太阳穴上按了按,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。
方辰不经意碰到他的皮肤,对着那片刻的炽热愣了一下:“你发烧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