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瑜说:“你骗他了。”
这个“他”指的自然是姜嘉映。
白既唯目光冷静到极点:“是。”
对方直白得连掩饰的意思都没有,师瑜一时间反倒没了话说,半晌才道:“这样你们会死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白既唯看着他,“我也不是一时兴起,我想了一路才想到这个方法。”
师瑜平静道:“没有必要慷他人之慨。”
“对你来说没必要。”白既唯说,“可对我来说有。”
他第一次面对面时主动地,完完整整地念出他对方名字:“师瑜,当初在神界天牢,你喂了我一口血后的事,你还记得吗?”
师瑜没有出声。
“你早忘了吧。”白既唯轻声道,“可我记得,一百九十九枚厄那尔钉一寸寸砸进你身体里的时候,我躲在你身后,看到你全身都在生理性地痉挛。可你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,不仅仅是没喊过疼,而是真正的一点声音都没有。”
哪怕生前早已满目疮痍,死时也是万籁俱寂。
见过他那时的样子,才会明白如今体温熨烫的他是怎样的难得。
“现在到了神域,神殿每次对你下手的时候,你总说‘如果他们觉得自己能杀了你,你会欢迎他们过来’,是调侃,还是认真的?”
师瑜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