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翘打了个喷嚏,她之前酝酿的眼泪珠子随着这个喷嚏,直接喷出了眼眶外头。
虽然被喷嚏打断了情绪,但也阻止不了她装柔弱。
揉了揉眼睛,苏翘往景迄的怀里缩了缩。
只要她贴的够紧,她就可以把景迄一起拉下水。
“殿下那么强大的人,怎么真可能跟妾计较这些。妾不用殿□□谅,只要殿下闲暇时扫妾一眼,看着妾为了保命到处钻营,把妾当做个笑话一样逗乐就是。”
“你倒是把自个的位置放得低。”
只是他听着这话不觉得爽快,反而厌恶苏翘面上的笑容。
她既是他的人,就只有他能嫌弃看不上她,至于其他人,包括她自己也不该说这些话,贬损属于他的东西。
知道太看重人与物都不是一件好事,但在苏翘身上,他曾经收敛的那些霸道又慢慢溢了出来。
心情不愉,景迄还是收回了手,没有把苏翘再往水里扔一次。
扔了没死,她会活生生地被人看个彻底,扔了死了,她赤/裸/裸的浮在水上,依然会被人看得彻底。
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得捞她,而他不想再下水一次。
苏翘在水里不止脱了衣裳,还脱了鞋子。
景迄把人放下,见她裹着个湿淋淋的袍子,赤着脚踩在青石板上,把人又抱了起来。
在路上苏翘就察觉到景迄的身体越来越热,她伸手去摸他同样湿滑的肌肤,见他面色淡然,唇瓣轻抿,这副像是老僧入定的模样不像是四大皆空,倒是像邀请她继续下去。
一路上苏翘动作不停,若是路道再长一些,景迄身上的湿衣裳恐怕都要被他自个烘干了。
在外头苏翘像是中了媚/药的妖女,但进了屋里,景迄要低头,苏翘反而伸手阻了阻。
景迄的唇贴到了苏翘的掌心,眉心不由蹙了蹙:“苏翘?”
这一声带着警告的意思,他听了她的话,已经大发慈悲不打算同她计较,如今她还想再耍什么花招。
“那池子不知道下人多久清洗一次,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不及去找茅厕,趁夜在里头方便……”
苏翘没说完,景迄的脸色就已经黑成了锅底。
“苏翘!”
苏翘身上没系紧的湿袍子半露,晶莹如玉的肌肤因为苏翘的话,没了最开始的吸引力。
见景迄恼怒,苏翘委屈道:“妾不是怕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恶心到殿下,不然对妾来说,这话说不说有什么差……那妾去沐浴了?”
湢室早就备好热水,还有姜茶在旁。
苏翘先喝了姜茶才进了水中,泡了那么久的凉水,怕恶心到景迄是假,她是怕自己身子骨挨不住,被景迄折腾散架了,才找借口缓一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