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确实是她理亏,也没什么好反驳的。
待婢女在外敲了敲门,送了温水进来,沈桑沾湿帕子,轻轻擦拭着脸上灰渍。又抬手拆了玉簪,三千青丝落下,衬得肤白如玉,眸子清澈如水,梳理着妆容。
室内一片静谧,谢濯目光落在沈桑身上,视线跟着她的动作移动。好似这般长长久久看下去,倒也不嫌腻。
不多时,外面敲门声响起,听霍小公子扬起嗓子道:“太子表哥,我可以进来了吗?”
谢濯来不及收回视线,与沈桑对了个正着,抬手摸了摸鼻梁,让门外的人进来。
霍小公子刚推开门,被身后元熹推搡了下,脚下不稳往前多跑了几步,险些踉跄爬到地上。
“主子。”元熹担忧开口。
沈桑起身,走过来,道:“我无事,可有受伤?”
元熹摇摇头,“他们没对奴用刑。”
见沈桑还想再问,谢濯轻咳两声,打断两人谈话,“太子妃,孤还有要事需要问他。”
沈桑“哦”了一声,没再多说,坐在一旁。
外面的人将沈大公子带进来,此时的人已经全然没了那日在沈府见到时的神清气爽,玉树兰芝。
形容枯槁,萎靡不振,衣袍皱皱巴巴,甚至沾了些许泥泞,玉带歪斜,头发凌乱。
几日不见,就变成了这样子。
霍小公子道:“那夜离开赌坊后,只觉得路有些似曾相识。谁知白天去看时,发现就在平安赌坊隔了两条街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