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濯愣住,“确定没记错吗?”
事情怎会这般巧。
元熹带着他们将那日沈大公子走的路重新走了一遍,那片宅子破败不堪,是之前为了救济灾民时修建的。因位置偏僻,平日人迹鲜至,灾民也早已被官府挪到了新住处,此处宅子便慢慢荒废下来。
距离官府又远,也没多再在意,反而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。
众人在原地打了圈,找到前些时日发现赌坊老板尸体的地方,以此为中心,吩咐其他人去寻找端倪。终于,在一处地窖中发现沈珏蜷缩在角落里,脚踝拴着铁链,而整座地窖则是个赌坊。
地窖内无灰尘,桌上摆着油灯,显然是有人时常拜访。
谢濯看着跪在地上的沈珏,道:“赵氏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沈珏后背一僵,蓦地对着沈桑的方向重重磕头,“三妹妹,二婶不是我杀的,求求你求求你救我……人真的不是我杀的……”
沈桑微微蹙眉。
沈珏的性子她是多少知道些的,待人温和,翩翩公子,尽管不知为何会与此事扯上关系,但总归做不出说谎话这种事。
她对谢濯点了点头,轻声道:“大哥,你需要说出事实,来证明你的清白。”
“我若是说了,只怕也活不成。那人给我服了毒药,若是没有解药,一样是死。”
半晌,他兀自捂住眼,自嘲的笑了笑,“也罢,横竖都是死,死的清白也算是对得起。”
原来,沈珏初入官场时结交了些许幕僚,见他们时常给上级官员送东西,便也动了心思。可他每月的俸禄就这般多,再省也省不到哪里去,不知怎的,此事在交待小厮时被赵氏听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