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拿起一块精致的奶香馒头,咬了口。
沈桑:“……”
说的可真好听,感情那日在书房让你吃的肉饺都是喂了狗。
奶香味香甜十足,吃一口尚可,吃多了许是觉得甜腻,谢濯喝了口凉茶,没再碰。
“之前母妃也经常做给孤吃,”谢濯忽然道,“母妃手艺不如太子妃好,甜的难以下咽,可孤为了讨她欢心,还是会吃些许。”
太子的母妃,那岂不是宫中的淑妃娘娘?
沈桑轻垂眼帘,指尖儿轻轻拨弄着团扇绣饰。
谢濯视线落在凉亭外,看着沿在石阶上休憩的男男女女,道:“孤幼时性格沉闷内向,不似其他皇子会讨父皇欢心,也不会像其他公主般躲在母妃怀里撒娇。母妃刚生产完忙于固宠,无暇顾及宫中幼子,又或是为了让母后放松警惕,将孤过继到母后名下养育。”
他顿了顿,道:“太子妃,你可知孤还有个胞弟。”
沈桑点点头,“是如今在漳州的漳王殿下。”
亦是大宛最年轻的王爷。
年仅五岁,就被昌安帝封王,赐漳州为封地。
“孤比胞弟年长两岁,胞弟性格与孤完全相反。幼子年幼乖巧讨喜,长子疏离冷漠养于他人名下,在母妃心里孰近孰远,孤一直都很明白。只是那年,父皇得了场大病,几位皇兄暗中谋划夺嫡,胞弟替孤无意中喝了毒酒,险些丧了性命。”
沈桑听的心中一惊,“那岂不是……”
谢濯点头,“嗯,母妃一直都对孤怀恨在心。若不是孤,幼子不会误食毒茶,身子落了病根,更不会在懵懂无知的年纪远离皇都。”
“可这错并非错在殿下身上,而是错在当初局势。”沈桑心中复杂。
谢濯浅淡的朗眸微微挑起,十分诧异的看着她,“若孤说,那杯茶是孤亲手喂给胞弟的,太子妃也信错不在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