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桑抬眸,朱唇轻启,缓缓吐出几个字,“臣妾相信殿下。”
谢濯怔愣片刻。
半晌,他起身,低沉好听的笑声响起。
“太子妃……”
谢濯道:“是了,孤那时并不知道那杯茶被人下了毒。”
沈桑唇角浅浅弯起。
谢濯合起古书,走了两步停住,道:“山上风大,太子妃欣赏完还是早些回去歇息,若感染风寒可莫要再怪孤。明日我们就回东宫。”
说罢不等沈桑回应,踱步离开。
凉亭下几名壮汉小厮正围成一圈,虎视眈眈的看着眼前清俊少年。
站在对面的粉衣少女抽出腰间别的鞭子,手腕翻动,“啪”地一下打在地上,发出咻的一声。
“只要你乖乖听话,伺候本小姐舒心,三月期限到后,你随时离开。”
被围起的少年正是元熹,他皱起眉,双手紧握放在身侧,抿着嘴没开口。
他不能给主子惹麻烦。
粉衣少女拧眉,缠着鞭子一圈一圈绕到手腕,嚣张跋扈道:
“沈家现已落寞,家中无权无势,早已不是昔日世家。就算你的主子是太子妃又如何,嫁入东宫足月,却连沈家大门未踏入半步,分明是已弃卒保车。太子妃连整个沈府都能舍弃,你以为,她能为了一个奴才得罪我爹不成?”
元熹冷着声音开口,“让开。”
话音尚落,太子谢濯从凉亭下来,眼底深邃凝住着众人,“太子妃得罪不起,孤可得罪的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