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不动,你牵着我。”
梁景:“刚才还说什么都听我的,这么会儿变卦了?”
周沅白答非所问,“走不动。”
梁景:“......”
他伸出一只手,“走吧,周沅白小朋友。”
周沅白还是没走,他一手抓住梁景手腕,另一手与梁景十指交叉掌心相对,这才满意挪步。
一路周沅白都不肯松手,到家里在梁景的哄骗下终于松开,梁景对酒后洗澡的问题有了心理阴影,为不场景重显,他决定不让周沅白洗澡,反正一天不洗臭不了。
“我在你隔壁睡,如果想吐或者不舒服大声喊我。”梁景叮嘱完关上门出去,回房间担心周沅白不舒服,睡不踏实,索性出去到客厅待着。
夜深人静,屋内没任何声响,他悄悄打开客房门往里看眼,见周沅白乖乖躺床上睡觉,又轻轻关上门退出去,他睡不着站窗前往外看,突然有一温热的吻落到脸颊,回头一看周沅白正站身后看他,“什么时候醒的?”
“一直没睡。”
梁景:“.......”
他把人重新推回房间,“明天你还要上班,赶快睡。”
周沅白不情愿地“哦”了声。
梁景再次去客厅待着,酒后一般入睡很快,半小时后他再次打开客房门,床上没人,他慌乱地进去,“周沅白?”没人应答。
他站床边环视,在墙壁与床之间的小空里,看见周沅白身影,他连忙走过去,走近才看清周沅白的坐姿,双手环抱膝盖,头埋在臂弯间,像被遗弃的小孩,梁景心口不由一疼,他在周沅白对面坐下,“怎么坐在这?”
周沅白闻声抬头,眼底有红血丝,睫毛沾了水汽,梁景一直觉得周沅白像森林里自由生长的树,雨淋不弯,雪压不垮,脊背永远挺得笔直,即便以前周玉娟母子那么对他,都未见他这翻失落过,梁景压低声音又问一遍。
周沅白不说话,静静地看梁景,眸光像把刀快将梁景的心剜下来,许久周沅白终于开口,沙哑嗓子小声道:“我病了。”
难道得了不治之症?梁景脑中散过N段患了绝症的电视片段,“什么时候的事?医生怎么说?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?现在医学这么发达,只要你积极配合一定没问题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