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朝夕耳边响起念溪的那句话来。
魇姑姑很少笑。
年朝夕心头突然泛起一股细细密密的疼来。
两百年了,一成不变的只会是年朝夕这个将两百年过成一瞬间的亡者,除她之外,谁的两百年不是一天一天的熬过去的呢。
年朝夕便突然问:“魇儿,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儿?伤的这么重,为什么不好好闭关呢?我听人说你是突然出关的,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?”
魇儿脸上的表情顿了顿。
随即,她轻描淡写道:“不过是意外受了一点儿小伤罢了,今天是姑娘回来,是高兴的日子,我们不谈这些扫兴的话题,姑娘,我告诉你……”
年朝夕没等她说完,将茶盏径直放在了桌子上,轻轻一声脆响。
魇儿声音一顿,立时不敢说话了。
她知道,姑娘这是生气了。
否则的话,她不管是用餐还是饮茶,都不会发出一点儿声响来,一举一动比真正的世家子弟还要教养良好,绝不会给人抓出一点儿把柄。
故意弄出声响来,只能是她生气了。
魇儿抿着唇,不敢说话。
下一刻,她就听见姑娘淡淡道:“那你过来,让我为你把把脉。”
她久病成医,医术不说去比宗恕,但是比一个普通医修还是没有问题的。
魇儿不敢上前,恳求似的看着年朝夕,双手背在身后。
年朝夕更加肯定魇儿身上的伤绝对不会轻,心中更加了一层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