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钥掀开眼皮,无动于衷地盯着萧晏云看了半晌,看的萧晏云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,她才缓缓说道:“他们早知道六殿下是什么样的人,还愿意与虎谋皮,我一个连自己都救不了的人,又怎么救得了他们。”
萧晏云眼神微晃:“你知道喜儿是我的人。”
白钥闭目不语。
萧晏云明白了,自打被大公主派来,白钥就已经心死了,所以她在明知喜儿是自己的人,但还是毫不避忌地用了,所以她才会不顾生死地上山救自己。
扯什么家国道义,不过是她不想活了,但却又懦弱地不敢死,为自己找理由寻借口罢了。
自己在她眼中,不过是自杀时利用的一把刀。
你怎么这么狠心?
萧晏云气极反笑,她渐渐松开掐着白钥脖子的手,还轻柔地顺了顺她的胸膛,指腹擦去她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,做这一切的动作温柔极了,但看向白钥的眼神里却没多少怜惜,她凑到白钥的耳畔,充满恶意地说道:“你死了,我就会把你扒光,在你的身上刻满我们欢爱的画面,把你的尸首冰冻起来,让你带着我们的记号永远不能入土为安,我还要把春宫图画成卷册,全都呈给大皇姐,让她知道,她错过了全天下最美.妙的事,我要夺过皇位,将大皇姐关在你冰棺的隔壁,让你们生生世世永不相见,我还要把她贬为军妓,生前你得不到的,死后我可以让你见证见证。”
“你!”白钥胸口剧烈起伏,她死死攥着萧晏云的手,双眸喷火,似乎是要用眼神烧死对方,猛地,她脑袋一偏,一口暗红的脓血吐出来,眼白一翻,彻底晕了过去。
萧晏云手指婆娑着她的脸颊,喃声道:“想死,哪有那么容易,白钥,我要让你活着看我君临天下,活着看我把大皇姐踩入尘埃,活着……见证我对你深入刻骨的爱。”
白钥晕过去就再也没清醒过来,几乎是一路昏迷地回到了京城。
当然,碍于皇上,萧晏云还不敢正大光明把她拉到自己的家,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不堪路途辛苦的白钥送回了白府,嘱咐喜儿好好照顾白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