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钥无奈,点了点头,低声道:“无意间发现的。”
表妹冷笑道:“无意?笑话,别人二十多年来都没发现,这才短短半年时间就被她发现了?无意?我看根本就是早有预谋!”
翟青阳回讽道:“自己蠢怪不了别人。”
表妹怒不可遏,叉腰怒瞪着她:“你骂谁蠢呢?你个不要脸的,你也不出去听听,你在外面的名声,带累的表哥名声都坏了!”
翟青阳面色阴郁:“我和小钥的爹爹并无夫妻之实,我与她同龄,为何不能自然相处?”
“你……”表妹大概也没想到竟然能问出这么一个宅门隐私,愣怔了片刻,说道,“不管如何,你在外都是表哥的小姨娘,表哥又是男子的身份,你自己不在意名节倒也罢了,表哥以后还是在外走南闯北做生意的,你莫要害的她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。”
“我不要脸?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,要不要脸这几个字就挂在嘴边上?这算什么礼仪得体?”翟青阳眯起眼睛,轻蔑地用眼角瞥她,“一个未成婚的姑娘三天两头跑到表哥家来住,动不动就是表哥我要嫁给你,表哥娶我吧,家里人都没你这么催婚的,不知羞。”
“你偷听我们说话?”表妹被她说的面颊通红,额头上青筋暴起,无法反驳,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,“你个狐媚子、狐狸精!”她转头扑进白钥的怀里,竟是抽泣起来,“表哥,她骂我,从来没有人这么骂过我,更何况我都是告知了父母才过来的,整个蔺阳城都知道,我与表哥有婚约,我将来定是要嫁予表哥的,她如此污蔑我的名声,定然是嫉妒我。”
表妹滚圆的眼睛狠狠瞪向翟青阳,气的双颊鼓起,委委屈屈地抹着眼泪:“她如此年轻貌美,却甘愿嫁给翟伯伯做小妾,除了图翟家的家产还能图什么,如今翟伯伯去世了,她肯定是想勾引表哥,还是觊觎翟家!表哥,你一定不能被她骗啊!”
翟青阳见她凑到白钥怀里就已经眉心蹙起,脸色铁青了,再加上她言语拱火,气的她怒火蹭蹭蹭窜上来三尺高,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拖:“你要真在乎名声就不应该出现在这,回家去吧……”
“你干什么?!”表妹吓得花容失色,慌张搂紧了白钥,脑袋使劲埋在白钥的怀里,吱哇乱叫,“表哥,她要打我,我说对了,戳中她痛脚了,啊啊啊,别碰我!”
“够了!”白钥是个病人,本来就头疼欲裂,如今一字一句就像是锥子,一下一下全都凿在她脑壳上了,她怒斥一声,屋子里陡然安静下来,似乎连空气都停滞了,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她。
美人就像是一幅画,美则美矣,但却少了几分意思,而生气的美人,鲜活生动,一举一动,一撇眉一眨眼,都像是小猫爪子踩在白钥的心尖上,半边身子都酥软了。
尤其是那胸口随着喘息一起一伏,看的白钥怔住了眼。
而表妹,更像是调皮的小孩闹脾气,窝在白钥的怀里撒娇。
倒是让白钥响起了多年前养的一直小田园犬,眼睛也是圆滚滚乌溜溜的,高兴了短尾巴摇得飞快,委屈了就耷拉个脑袋巴巴地跟在白钥的脚后来回打圈,让人不自觉想要蹲下身抱起来摸摸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