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沐风看着他,问:“如果我赢了?”
严焕朝抬手捏了捏他下巴,话里带着笑意:“那就你想我怎么睡你就怎么睡,怎样?”
方沐风不禁露出一笑:“这主意不错。”
严景山没把比赛看完就走了,被醋蒙了心的凌川没他能忍,在更早之前就不辞而别。
坐在车里,司机问说去哪,严景山半晌才冷冷道:“兜兜风。”
说完他转头看向车窗外,高楼大厦自眼中掠过,玻璃窗折射出人影。他看到了自己,仿佛看见多年前那个孤单的少年。
严家的家族里几乎不容混日子搭便车的无用子女,每个人自出生即要循着固定的框架长成既定的模样,任何横生的枝叶都必须被立即修剪。
严景山的父亲偏不这样,非要选择到边远地区支医,非要娶一个毫无背景的灰姑娘,还为此与严家彻底断绝关系。
严老爷子是个狠心又绝情的角色,当真做到与严景山父亲老死不相往来,哪怕儿子及其妻子双双意外去世也不肯来见最后一面。
于是,严景山十岁的时候被接回到严家。
这个冷冰冰的地方毫无半点“家”的气息,所谓家人们忙于上进,一年到头甚至难以聚一块吃顿饭,严老爷子从不来看他,佣人也顾忌他的身份不敢多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