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他在嘲讽自己,阮言也在嘲笑自己,最终还是慢慢抬起头,不出意外的碰上那张薄唇,她微微启唇配合着男人的含吮,指尖紧紧揪着那抹衣袍。
然而有些不合时宜的东西总是出现的那么快。
“启禀世子,地牢出现刺客,被劫走一个要犯。”
这次杜进的声音没有先前那么稳,颇带着一丝气愤。
察觉到陆寂的走神,阮言主动环住男人脖颈,启唇张口咬住男人下唇,很快她就拉回了男人的思绪,也得到了热烈的回应。
门外的杜进一直没有得到回复,不由觉得好奇,可又不能直接进去,只能在门外干等。
最终阮言还是独自回的偏院,因为他们世子要去地牢查看,但是他看对方似乎并不急切,好像对这个要犯并不关心,但又看起来颇为在乎对方的存在。
存在这些现象,那就说明一个问题,这个要犯非常重要,但是他已经被榨干了最后的价值。
果不其然,直到第二日府中也没有什么动静,惠安王那边则传来消息,得到的是具尸体,因为路线有偏差导致刺客任务险些失败。
为了与惠安王辩驳布防图的真假,阮言用左手洋洋洒洒写了一封信过去,这样被抓到也认不出是自己的字。
“回禀姑娘,刚刚小王爷来了,还给您带来了两根山参。”连玉笑着抱进两个盒子。
阮言让她拿给世子爷,自己又不是他好友,对方以什么身份给自己送礼物?
所以说最后这小王爷迟早会害死自己。
信拿走没两日,惠安王那边传来消息要见自己,阮言他在怀疑自己,可是对方又没有见过布防图,不可能查出东西的真假。
见面是在一家茶馆,她以出门挑绸缎的名义出的府,关于这一点陆寂从来不会限制她,并且给她的都是最好的。
但她肯定穿金戴银出门乱走,这样只会引起国公夫人的不喜,所以平时哪怕在府内她都是能多简朴就有多简朴。
按照时辰来到茶馆,掌柜见她带着面纱,连忙迎上前,“姑娘这边请。”
原来这里也是那奸贼的产业。
一路来到二楼,掌柜的带她到某间雅间就不往前走了,而是做了个请的动作。
阮言深呼吸一口,让红石在外面看着,自己则撩开帘子走了进去。
就算被人瞧见也不稀奇,她本是惠安王送去的,哪怕说她是奸细,也不会有人惊讶,反正她已经得到了陆寂那的一条命。
这才是她救对方的真正目的。
进了雅间,屋里茶香四溢,一名约莫三十出头的男子正悠悠的靠坐在软榻前,半眯着眼,手里转动着两颗玉球,他的五官虽不丑陋,甚至可以说的上端正,却莫名给人一种戾气感,甚至叫人望而却步。
这就是朝中一手遮了半边天的惠安王,当今圣上的九皇叔。
“如今架子大了,见了本王也不行礼。”
屋里突然响起一道阴冷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