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言上前几步弯腰见礼,“妾身叩见王爷。”
惠安王突然一抬眼,“妾?你是谁的妾?”
“自然是国公府世子爷的。”阮言也不惧怕。
这就是个疯子,奸贼恶贼!
“你回的倒是利索。”
惠安王忽然上前几步,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子,一手握住她胳膊,死死的压低声音,“怎么样,醉红颜解了?”
阮言立马挣开他手,“还请王爷自重!”
然而后者直接一把将她扯过来按在榻上,“自重?”
阮言直接扯下发簪抵在脖间,不顾散落的发丝歇斯力竭的喊道:“王爷可以动我一下试试!”
见她簪子就要往前一步,惠安王立马松开手退后几步,暴戾的扫落一地茶具,门外的人听的心惊胆颤。
“好……我不动!”他握紧拳头。
阮言不断往后退,脖间紧紧抵着簪子,“王爷今日不是来谈布防图的事吗?”
她早就习惯了这个疯子随时随地发疯,这个奸贼在没有得到自己的时候是不会轻举妄动的。
听她提起布防图,惠安王突然冷笑一声,“你还有脸提布防图?你为了陆寂那小子以身挡箭都可以,你让本王如何相信你不是背叛了本王投靠了那小子?”
“是王爷陷我于不义在先,世子若是死了,王爷可以担保从国公府救出妾身吗?”
阮言理了理发髻,重新找了个位置坐下,“布防图是真是假王爷可以去找人验证,我家人都在你手里,如何敢作假?”
端过一杯热茶,惠安王阴鸷的盯着她,“谁告诉你刺客是本王派的?”
说完,又冷嗖嗖的道:“也罢,若是早知道本王也会派人前去。”
“……”
阮言早就说过对方就是个奸贼恶贼。
“你既知晓家人在本王手中就少耍花招。”惠安王不耐的皱起眉头,“乖乖替本王做事,不然下一次收到的就不只是手指头。”
说完,人就大步离去,不一会红石进来看到满地狼藉吓得心惊肉跳的询问她有没有事。
阮言也不说话,就这么定定的凝视着她若有所思。
“姑娘在看什么?”红石被看的有些不自在。
阮言摇摇头,“没什么。”
她只是在想,如果不是惠安王下的手,那么这次是谁派的人刺杀陆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