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闲一点儿也不想和对方正面碰上,便道:“右执法回峰定有不少事需处理,你与他好好叙旧便行。”
奚云却一个拍掌,“那怎么行!你是浸雾峰新来的医君,奚雨自当得过来好好相谈一番,肯定相处甚欢! ”
“……”
你果然眼睛有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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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傍晚。
雪闲中午送走奚云后,便抓紧时间炼药,一回神才发觉已过去近三个时辰。
直到日头渐渐西移,雪闲梳洗完后,便习惯不再出房,随意披着外袍,靠在床头看医书,连腰带都没系。
他手中轻抓着一抹雪色流苏,白色缎绳的触感极好,最顶部系了个小木牌,刻着主人名字的最后一字,以剑刃划下的刻痕,透着冰冷不可侵犯之气。底下是一把雪色的缎绳。
几个月来,雪闲对这东西已是熟稔,毕竟时时刻刻都挂在他身上,每回低头垂眼间都会瞥过。
他一面翻著书页,无意识地伸指顺了顺流苏尾端,这已经是他习惯的动作之一,且总觉得这滑顺的质感,与流苏主人的衣袍质料差不多。
好一会儿后,雪闲才将流苏放下,想下床倒杯水喝,可削瘦的脚踝刚准备伸下床,便碰到一股无形阻挡。
他疑惑地重复试了几次,可怎么样也碰不了地,好半晌终于确认自己是被结界困于榻上!
雪闲随即望向枕边那抹雪色,咬牙道:“我就喝水罢了。”
流苏动也没动。
雪闲腿一伸,仍是无法下榻。
他气道:“喂。现在连水都不给喝了吗?”
雪色缀饰静静地躺在那,仿佛这结界与他无关。木牌刻的羽字透着不可侵犯感,可每回雪闲瞧久了,总觉得那一气呵成的羽字还带了些狂放。
结界依旧挡在榻边,他只好一把将东西捞过,气呼呼地挂在腰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