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那个在皇宫之中,终日郁郁的身影淡下,他的命运出现许多不同。
须臾之后。
越无虞把茶杯摆在秦纵面前,好奇地看他一眼。
他自然知道这个人。当初,他们茶摊刚开业不久,秦纵就曾出现过。现在,观澜出去一趟,回来就把他带回来。
不过,越无虞没让这份好奇心影响到自己的工作。
他照旧转头去烧鸡烧肉。手脚麻利,把一份份其他客人点下的东西摆到他们面前。
比起一年前,这会儿的茶摊扩建很多。加了五六张桌子,若非还是四面空荡,已经比得上一个小型客栈。
而在他刚刚离开的那面桌子前,观澜坐下,说:“和你父母离开之后,有什么打算?”
秦纵喉结滚动一下,看着他,不明白观澜是什么意思。
观澜和他分析:“你父亲的旧部都在北面,若与他们联合,自是上策。但皇帝也能想到这点,由这里往北的路,一定被层层防控。再有,你们要一路小心,他却能光明正大地往北传信。很有可能,你们才走到一半儿,那边已经全部换了忠于皇帝的人,就等你们送上门去。”
秦纵手指颤动。
他还是不知道,为什么观澜话中仿佛默认他能救下父母。但是他已经开始顺着观澜的话音思索。
“走水路。”他说,“先往东行。到了山东,乘船北上。要多绕一段距离,但要安全许多。”
观澜看他。秦纵莫名觉得,对方看自己的眼神非常奇怪。
他自然不知道,在观澜眼里,他的未来又有变化。
半晌,观澜问:“好。就算你们能成功抵达你父亲旧部所在,但你要如何确保他们仍然听从你家号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