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虫轮流与卡列博拥抱,再从他的住处离开。
回到家里,等待尤里乌斯的依然是一室黑暗。
他已经习惯这样的场面,并不会因段升不出现而不安。洗漱之后,尤里乌斯就回到床上,准备睡觉了。
他睡得并不好。
一时梦到瑞斯·霍兰德,一时又梦到卡列博。陌生与熟悉的面孔交叠在一起,再醒来的时候,尤里乌斯额头上都是冷汗。
他无奈,心想,自己实在太悲观了啊。也许卡列博就是那个幸运的存在呢?他遇到一个爱他的……不,愿意与他相敬如宾的雄虫。
不过,事实证明,尤里乌斯的担忧并没有错。
也许他先前有的情绪也不只是“担忧”。莫名死亡的原配,原本就是一个在雌虫们耳边敲响的警钟。
……
……
卡列博的联络来得很快。离开达林顿的第五天,尤里乌斯就接到了来自他的通讯。
他曾经的下属非常不安,连嗓音都是压低的,在一间窄小的房子里,轻声对尤里乌斯说:“加西亚大校,我今天见到了温迪的雌侍们。”
温迪就是与他匹配到的雄虫。
“他们身上都有伤。而且,”尤里乌斯听到了小小的吞咽声,“他们看起来都好虚弱!”
只说了寥寥几句话,外间就传来了敲门声。
伴随着敲门声的,还有呼唤卡列博名字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