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列博的话音加快不少,说:“不只是这个。我总觉得,他们身上还有奇怪的地方——大校,我之后再联系您,可以吗?”
他的脸上写满了慌乱与恳求。尤里乌斯看在眼里,毫不犹豫地点头。
“当然,”他答应,“我答应过的。有任何问题,都要联系我。”
卡列博明显被安慰到了。与此同时,门锁被打开。
尤里乌斯最后见到的画面,就是一个陌生、面容麻木的雌虫站在房间门口,看着屋内的卡列博,冷冰冰地问他: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雄主在找你了。”
那以后,通讯画面就黑了下去。尤里乌斯脑海里依然是刚刚见到的场面,他也看到了雌虫身上的伤。
对方是不能掩饰,还是觉得没必要掩饰?那位温迪先生,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雄虫?
尤里乌斯的心一点点下沉。卡列博去的绝对不是一个好地方,要把期望寄托于缥缈的“幸运”吗?
这样的不安,在当天更晚的时候,达到了顶峰。
尤里乌斯打定主意,要以“卡列博负责的那部分工作并未交接完成,而他们的雄虫少将正需要他来汇报工作”为理由,再去联系自己曾经的下属。可是,由他拨出的通讯,却迟迟没有被接通。
卡列博,卡列博……
尤里乌斯皱起眉头。怀抱着莫名的情绪,他再度点开了下午与卡列博的通讯录影。
他仔细看着房间里的每一寸细节,想从中找到一点能够安慰自己的讯息。可是没有,完全没有。他只看到了墙角斑驳的血痕,还有房顶类似与钉勾的痕迹。
在尤里乌斯的目光还落在那些痕迹上的时候,门开了。
一脸麻木的次虫子再度出现在尤里乌斯眼前。听着对方的话音,视线一点点落在对方身上。尤里乌斯霍然站起,意识到:卡列博之前说的“奇怪”,应该就是指这个愚禧!
那个打开房间、找到他的雌虫,身上没有配备终端!
由此推断,卡列博现在到底是暂时忽略了终端的动静,还是没办法接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