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我第一次思考,如果我感染了,要怎么办?
但我根本不怕死,虽然还没去鸟巢、小巨蛋、纽约开演唱会,虽然还没拿过赛车冠军,虽然还没把伍锐赶出我家。
我知道frank在微信上问候了我几百条,但我根本没回复,甚至没点开看过,现在他知道我在武汉了,又向菲子打探我的消息。
着实,越来越有趣。
我至今记得那天晚上,十月,天气不冷不热。
酝酿了许多个日夜的话说出口,我仿佛变得不是我,全部的自卑和怯懦涌上心头,我尽力淡然地看向他,那一刻,我满心脏没有别的,全是喜欢。
我说:“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喜欢你了……不知道为什么。”
他说:“你真的别开这种玩笑。”
“真的,不是开玩笑,真的,”我从来没这么低声下气过,看向他,小动物一般卑微地说话,“真的……”
话音没落,我不争气地眼眶一酸,但我极力地忍着泪,用很低的声音说:“我希望我们可以在一起,好不好?”
人被冲昏头脑的样子,我全都有了,我已经接受了自己爱上男人这件事,说服自己因为拥有爱情而自豪,并且,终于将表白的话说出了口。
风吹得树叶很聒噪,他再次低下头,又深呼吸着看向我,他像个严肃的家长那样,告诉我:“抱歉,ethan,你要冷静一下,我想……我们不太合适。”
“那你再想一下呢。”我带着哭腔说完这句,眼泪就不由自主地冒了出去,我几步走过去,从地上拿起我的头盔,然后,拎着头盔站在他面前。
低着头的时候,眼泪从我鼻尖往下掉。
“你应该知道吧,我曾经和你姐姐相过亲。”
“嗯。”我不敢抬头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