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没有。”陶亦然稳了稳呼吸,错开视线。
“那……以后,只有我一个人叫你‘阿然’,好不好?”江子煦像是嗅到了味道,立刻精明地顺杆爬,另一只手搭上对方的掌心,身子前倾,二人的鼻尖轻碰,带来一丝痒意。
这一丝痒意顺理成章地勾起了陶亦然久压不下的急促心跳。他出于本能地想要逃离,谁知紧握他手腕的五指下一瞬便扣住了他的后颈,将他的出逃路线堵得死死的。
“阿然……”
撒娇的呢喃再度缠绕上心头,裹得陶亦然心尖一颤,四肢血液凝固,避无可避,只能被对方逼至唇齿之间,因彼此气息的交融而越发昏昏沉沉。
光线昏暗、仅留一盏台灯的室内,金发碧眼的少年端坐于床边,两颊微红,眸中蒙着一层羞涩的水雾,被身形高大的少年按住后颈。
眼前的一幕过于刺激,陶亦然紧张不已,隐隐约约觉得大脑两侧头皮开始发热,忍不住推开江子煦,抬手去摸头,随后惊恐地瞪大双眼。
指尖的绒毛触感与发丝截然不同,再仔细去摸,手中便多了一个滚烫又柔软的、长长的东西。
这是……什么?
陶亦然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的人:“我……我头上是不是长了什么……”
猎物挣脱的懊恼在黑眸中一闪而过,江子煦却也懂见好就收,至少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反感地推开自己,这已经足以说明很多问题。于是他收起捕食者的气息,再度变得无害起来,眸光一转,落在少年发间的新生事物上,语气欢快:“阿然的兔耳朵。”
说着,他抬手去捏,惹得身前人浑身一抖,又凶又怕地拍开他的手:“别、别碰!”
陶亦然将自己的两个耳朵捂住,刚生出的嚣张气焰又迅速熄灭,裹挟着关于刚才过于亲密的画面,一同被怂怂地塞到脑后。他无措地问:“怎么会有耳朵啊?这个要怎么让它消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