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不想。”

说完, 他紧张又担忧地看一眼江子煦, 死死地抓紧身下的地毯。

前面才说了不讨厌对方的吻,现在又这样拒绝。

一定会被讨厌的。

出乎意料的是,江子煦眼中仅有一瞬间的失落,紧随其后的是充满了预料之中的宠溺。

未干的头发被宽厚温暖的手掌揉了揉, 陶亦然无措地仰头, 听见对方温柔地说:“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。”

“从宴会回来的那天晚上,我是不是说了什么?”

本以为只有自己一人知道的秘密,被轻而易举地戳破,陶亦然脸上肉眼可见地出现慌乱,目光飞快地移到一旁,语焉不详又前后矛盾地进行了蹩脚的否认:“我不知道你说什么……而且那天晚上, 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?”

被这般反问,江子煦倒也不慌,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:“记得。但是我怕你难堪,所以才这么说。说到底,那次的口不择言是我的错,哪怕是被下了yao,也不应该这样对你。”

地毯被惊恐的陶亦然扯下了一撮毛,留下一个可怜巴巴的秃点。陶亦然心神震荡,下意识升起怒火,却见江子煦颇为自责的表情时,刚燃起的火焰又飞快地熄灭,结结巴巴地安慰:“也,也说不上是你的错……都怪邓泽辰。”

要是没有邓泽辰这个始作俑者,那天晚上本来什么都不应该发生。

如果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,也就不会让陶亦然因为另一个解决兔耳朵的“途径”而心神不安,并因此为契机,对江子煦产生更多不必要的关注和感受。

……也就不会出现今天的局面。

再说,以江子煦这样的出身和地位,怎么会对他有……那样的想法。

说不准就是邓泽辰那个药有问题,也让江子煦产生了错觉。

于是陶亦然试探着开口:“要不……找个机会去问问邓泽辰,那个药到底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