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燃爬起来给家庭医生李时打了个电话,此刻天刚蒙蒙亮,对方从睡梦中惊醒差点魂都飞了。
祁燃声音发抖:“我……我不行了,你快来!”
听起来似乎真的很虚弱。
李时神色一凛,问他怎么回事。
祁燃鬼扯:“昨晚喝了点酒,但我忘了自己吃了头孢。”
李时:“头孢就酒,越喝越有?”
祁燃:“哎?押韵了,但也可能是头孢就酒,唢呐一宿。”
“……”
听出来祁燃是装的,对方哽了一下:“那你趁早联系殡仪馆吧,大夏天的万一要排队,就该臭了。”
说完,电话就挂了。
祁燃换好衣服,从落地窗往下看,瞧见院门被推开,他忙不迭跑下楼。
李时住的虽然离他家不远,但这么短的时间跑来,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,还喘着粗气。
来人甩着脑袋,将耷拉在眼皮上的额发撇过去,一脸阴沉地瞪着祁燃。
要不是身为打工人,不想和钱过不去,他能揍这小子一顿。
看祁燃这活蹦乱跳的样子,除了脑子,哪哪儿都很健康。
李时:“你遛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