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他们之外的第三个声音,突然传来。
电话那头轻咳一声:“那个……要不你们继续,我晚点再打过来?”
祁燃一愣,才想起床上的手机。
他拿起来,怼上自己的脸,防止自己老婆春光外泄,给不相干的人看到。
满头都是细密的汗珠,耳尖微红还未消退,领口都是乱的,糖果色领带歪歪斜斜。
很难不让人想歪啊。
男孩喘着气,对未烟说:“你让他看看伤口,他是医生。”
李医生:……
伤口?在床上能有什么伤口?
这是他不付费就能看的吗?
李医生立刻:“不不不,我怕长针眼,我还是晚点再来一趟吧,你们继续。”
说完,啪地一声挂了电话。
最怕空气突然安静。
两人对视片刻,未烟垂睫避开直视,像个被土匪头子凌`辱的良家妇男,揪着领口的衣裳,缓了半天,才压住怒意。
“能给我找件衣服吗?”
他尽量心平气和地说。
身上穿的病号服基本毁了,衣扣都被小崽子扯地不剩几个,现在又撕成这样,基本算是没法儿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