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看着未烟衣衫不整的样子,祁燃鼻血都要流出来了,但他在竭力克制自己。
自知理亏,低垂着脑袋,默默转身走到衣柜边,下意识要去拿自己不常穿的衬衫,但想了想还是在衬衫上放了一件短袖t恤。
果然,未烟直接抽出t恤下的衬衫。
祁燃问他:“夏天这么热,你为什么不穿短袖?”
未烟:“你家空调开得很足,我并不觉得热。”
“……”
祁燃想了想,对着未烟做了个口型:你是不是不方便说话?
未烟愣了一下,没看懂。
祁燃又重复了一遍。
未烟这次干脆不理他,低头就要解开病号服上最后残存的两粒扣子,刚露出小片皮肤,就意识到少年灼热的目光还落在他身上。
只是换衣服而已,作为一个直男,属实没必要介意另一个男孩在场。
但这两天,男孩的反常行为在他脑中闪过,只觉得被搂抱过的腰,被啮咬过的耳廓,和被触碰过的唇角都隐隐发麻。
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转眸看祁燃:“我要换衣服。”
言下之意,你该回避。
但自觉随时可以履行夫夫义务的祁燃不这么觉得。
他叠着腿坐在床边的沙发上,掌心撑着下颌,睁圆狗狗眼,认真地看着未烟,笃笃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