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怪代驾这样猜测。
未烟烦死了,也不管在小崽子的车里制造二手烟,会不会影响小孩健康。
他拉下车窗,摸出烟盒,一根接着一根抽。
代驾不说话了。
一看这限量款豪车,一看祁燃身上穿的都是名牌,他心底清楚这样的豪门小少爷玩的都花,说不定在外面惹了什么事,被家长逮住,才让叔叔生这么大的气。
代驾觉得祁燃还没成年,他又是在医院诊所这种地方接的单,自然而然脑补了一出豪门狗血戏码。
——年幼的小少爷在外面乱来,搞出了人命,女孩去流产,叔叔来收拾烂摊子,狠狠教训了小少爷。
“啧啧。”
代驾摇头感叹,被未烟瞪了一眼才禁声,好好开车。
回到祁家后,未烟一言不发地回到客房。
祁燃跟在后面,门啪地一声在他前面关上,他吓了一跳,在门外沉思了会儿,抬起袖子抹干净眼泪,又回到房间洗了把脸。
再回到客房前的时候,试探地拧了一下门把手,发现门并没有锁。
他想和未烟好好谈谈。
尽管被冷待很委屈,但他心疼地要命。
未烟那样的人,就算遭遇再悲惨,就算落魄到谷底,也不会轻易向谁倾诉。他在山巅上的时候,是冰峭上的一簇高花,就算跌下悬崖,也还是落在地面上的一捧白雪。
他自尊心很强,他不需要别人怜悯。
上辈子,他就是那样,封锁心城,就算城池里都是残垣断壁,他也会把城墙经营地牢不可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