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在床榻,目光落在床上那人紧皱的眉头上。
他闭着眼的时候,遮住了内敛平和的眸子,其实更像牧风眠。
宴星稚一时兴起,往他脸颊上捏了一把。
若是在人界将模样与他几分相像的人搜罗起来,放在身边役使,等再与牧风眠碰面时,他定然会气得直接吐血。
宴星稚不禁为自己的绝妙计谋得意起来,冷哼一声道:“狗风眠,终有一日你也会落到我手中,任我羞辱。”
正说着,处在昏迷之中的人倏尔睁开了眼睛,漆黑的眼眸看向她。
宴星稚倒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醒来,吓了一下然后将手收回,说道:“你背上的旧伤复发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牧风眠的声线透着疲惫,像是累极,坐起来时动作都显得有气无力,虚虚地合上浸满血的衣衫。
“你动什么?躺好我给你疗伤。”宴星稚抬手想按住他肩膀阻止他起身。
却被牧风眠抬手挡了一下,“不必,伤势自己会好。”
宴星稚讶异地扬眉,“伤在身上你不治疗,等着它自己好?”
牧风眠抿了下褪了血色的唇,“罪有应得罢了,无需管。”
敛起的眸中仿佛藏着不为人知的沉重往事,将他整个人都衬得消沉几分。
他说着便要站起来,宴星稚就一把将他按坐回去,看着他道:“坐下。”
牧风眠的肩膀往前顶,暗自抵抗她的力道,“我说了不必。”
见他竟如此不配合,宴星稚双眉一拧,说话也犯起浑来,“如今你入了玄音门,便是我的人,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。”
“莫管旁人闲事,管好你的玄音门就好,先把大门修好倒是正事。”牧风眠不是很领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