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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方面是这伤他背负了很多年,并不是那么容易治好的,宴星稚向来不通治愈之术,经常自己打出一身伤跑去找别人治疗,实在让人难以信任。

另一方面,是怕她对伤口施法试探的时候看出端倪。

但宴星稚向来是上三界头铁第一人,不让她做的事她偏要做,手上力道一压,牧风眠便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她按在了床榻上。

他惊得微微睁大黑眸:“你做什么!”

宴星稚俯身,居高临下看他,狞笑一下,像是山头上的恶霸欺辱良民,“当然是给你疗伤,老实点,否则少不了苦头给你吃!”

牧风眠自是不愿意,抬手挣扎,宴星稚便顺势抓住他的手腕往床榻上按,顺势压住,将他压得死死的,嘴里还骂骂咧咧,“你这人怎么不识好人心啊?早知道跟荀左要一个符纸来给你上个傀儡咒,给你疗伤还不情不愿的……”

“放开我!”牧风眠本就因伤虚弱,被她一压背上又剧烈疼痛起来,面容染上薄红,俊秀的没毛毛紧拧,黑眸水雾雾的,乍眼看上去相当柔弱无害。

然而下一刻,他在推搡间力道大了些,没收好身上的力量,猛地冲出撞向宴星稚,她整个人就被掀飞出去,铁头磕在桌子上,房中唯一一张完好的桌子也被砸了个稀巴烂。

牧风眠自己也愣了一下,赶忙坐起,张了张口,僵硬道:“……我都说了让你放开我。”

宴星稚一个鲤鱼打挺从桌木碎片中翻起来,高举双手大喝一声,当场就是一个饿虎猛扑,将牧风眠又扑回床上,脸上带着怒笑,“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?”

两人又推搡起来,虽说宴星稚压在上面,但也并不占上风,这个身负重伤的人瞧起来没有力气,手上的力道却半分不让。

而思及方才失手将她打飞出去,牧风眠也极力克制着。

原本宴星稚还以为他不过是个入了道,会点小法术在身上的凡人,如今他身上既背负着仙器留下的伤口,方才挥出的力量竟能把她打翻出去,想来他并非那么简单。

想到什么,宴星稚便问什么:“你究竟是何人?不仅有神兽傍身,身上还有仙器留下的伤口,是不是仙界的人?你趁早老实交代,我便不与你追究。”

谁知牧风眠听到这两个字,手上挣扎力度忽而降了一半,“仙器?”

宴星稚趁机往他手腕上咬了一口,许是尖利的虎牙刺痛他的皮肤,他迅速把手收了回去,当下就被按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