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……”朱逸群皱了皱眉,“反正够卖。”他的渠道是王二癞子,他不能把他卖了。
“你明个儿做不?”
“做。”
“你先给我做二十块,我要送礼。”
“你要给谁送礼啊?”马占山这么多年,也没给谁送过礼啊。
“给吴书记他们呗,人家家里也没咋办事儿,咱家两回事儿人家都来了,得给人家点儿回礼,再说了我听说了,县城要整自来水项目,这回可别像头些年安电似的,把咱们屯子落下。”
靠山屯今年才安电是有原因的,七五年的时候县里统一组织过安电,靠山屯知道信儿的时候一是晚了,二是隔壁村当时的村长说安电没用,不安。
他们一不安靠山屯也安不上,整整耽误了将近十年。
要是靠山屯知道信儿早,马占山早点做工作,隔壁村不安也得安!他有得是法子治他们。
因为这事儿马占山见着隔壁村的村长就骂,整整骂了十年,就算今年有电了,马占山瞧见了他也得呲哒他两句。
“爸,咱村能安自来水?”大丽眼睛一亮,“头前大林子还说要打井呢。”
“我去临城的几个屯子看了,自来水都是从原来的水井出的,村里安泵房,家家连着水管子,一天供一次水,家家交水费就是按户交的。
“这回水费谁收啊?”
“谁收?你大爷家大哥闲着呢,泵房看泵看水。”这回马占山不准备发扬风格了,主要是收水费不得罪人。
当然了,这事儿他不打算让马宏生干,不是因为这件事油水不大无利可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