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因为他现在发现马宏生拉砖,竟然隐隐的发展出了自己的人脉,将来在这方面整不好能干大事儿,不想把儿子拴在泵房。
“我明白叔能干?”
“你寻思泵房一家就行啊?老朱家也得参股。”马占山咬了一口月饼,靠山屯马家和朱家占了大半,这两家别看平时暗斗,对外的时候最“和”。
朱逸群在旁边笑着,假装没听出来里面的意思,这事儿他不掺和。
先前电费员他拦过一次,这一次他不打算拦,拦也没用。
自来水跟电费不一样的地方在于电费是公家收,就算是承包大头也是公家的。
自来水是泵房公家建,“承包”给私人,私人日常维护不说,电费交得还是工业电费,自负盈亏。
看着是赚钱,却不是“躺赚”,没点儿本事玩不转。
“爸,您要二十块月饼,我不收您钱给您做就是了。”
“你这傻孩子,你手艺不花钱,工夫不花钱,油、面、糖,花生,哪样是白来的?不收钱我就不要了!我找人让副食品商店买去!”马占山挥着胳膊。
“行!那我收您一毛钱一块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马占山嘿嘿笑,“老婆子,姑娘和姑爷来了,晚上得让我喝酒吧?”
“大日头在正当中呢,就说姑娘和姑爷晚上来……”葛凤芝白了他一眼,“再说了,你哪天不喝酒?”
“喝酒得整点儿好菜么。”家里孩子少,马占山小灶的质量也是急转直下。
葛凤芝摇了摇头,“行!看在孩子面上!晚上给你nao豆角,带肉的!”
肉是荦油里的肉,早靠成肉干了,可也算是极好的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