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心一横,他想最后搏一次了,反正早晚是个死,他不想被活捉。
他确实没受过啥训练,除了劳改队进过修之外,一身的本事都是野路子,他甚至没注意到朱逸群出来了又消失了。
他围着这一片转悠,想着计策,小屋隐约能听见人声,窗户里面透出了灯光,有人在说话,应该是聚在一起打牌,门口有人在溜达。
他想谈了,他想着听见的那些传闻,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大侠,在民间风评那么好,仿佛间他真成了大英雄。
他白天虽然开木仓了,但那人只是受伤,他觉得自己能出来跟他们谈。
也许跟小说里写的似的,他们对他佩服不已,收留了他呢?
但是得有个保证。
民兵到底是民兵,普通猎户到底是普通猎户,站岗的人头一岗,第二岗还行,后来就慢慢散了精气神儿,互相聊天说话,抽烟,冷极了也想蹦蹦溜达溜达。
“太冷了,把尿都冻出来了,我去撒泡尿。”这一岗是朱逸达,朱家的隔房老三。
朱逸达出去到树旁边解开裤带对着树尿尿。
剩下的单哨也不怎么在意,原地蹦跶着驱寒,身体已经转过去了。
他摸了过去,用木仓顶住朱逸达的腰,“别云……”
一声木仓响,吓得不敢动的朱逸达,听见身后像是有面袋子倒下去,他转头一看那人眉心多了个血窟窿……
“就这些?”负责审讯的人揉了揉眼睛,“你去溜达找他,没找着,往回走,看见他奔着朱逸达去了,就开了一木仓?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