捧着一个褐色皮质药箱出来,梅妮达立在堂厅,关切地问他:“这次有没有医生前来陪护你,池先生?”
“先生,您这次来是为了做手术吗,那为何不好好修养,要这样一个人来回跑,折腾自己的身体?”
池律头半垂着,黑发遮住了眼睛,一只手熟稔地拿出药箱里的止痛剂,敲碎了玻璃管,又拿出注射剂汲取药剂,取了半管,他眼睛都没眨一下,直接往左手臂的静脉处开始注射。
药剂推进,皮肤上冒出了一个小血点,在冷白的皮肤上很显眼。
梅妮达忙拿来医用棉签,为他止血。
池律一手扯了注射器,往垃圾桶里一扔,整个人半靠在墙上,冷汗直冒。
梅妮达焦急得都要哭了:“池先生,您这样大剂量地注射杜冷丁是会产生抗药性的,这可是最强效的止痛药,以后若是这药也没效果的话,那只能忍了。”
腕骨凸出,腕上的红绳安静地贴合在他的手腕间,红绳上系了一枚小小的戒指,银色素圈,上面有一对鹿角,花纹上刻了两个字母:FQ。他还没扔他们的戒指。
和着他手腕的青灰色纹身一样,刻的都是她的名字。
过了一会,药效起作用了,胃部被麻木了一般,不再感受到痛。
他低低开口,声音很哑:“因为她是我的妻子。”是我永远爱的人。
梅妮达不解,反应半晌才反应过来,原来他是在回答她的上一个问题,问他为什么这样来回的跑。
梅妮达点点头,询问他是否要睡觉。
池律不做声,起身站稳,走进浴室放了热水,脱下大衣,开始淋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