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还没被抓到的琴酒和安格斯,降谷零心里堵着一口气。

但是……只要神谷哲也活着就好,活着……就好。

其他的不管什么事,他们都会帮他摆平。

“主要是手脚部位。”医生皱着眉,哪怕行医多年,他也很难描绘出当时看到的那种惨状,“还有枪伤、脖子上的伤。”

“他是不是很早就被人伤害过,之后养好然后又再次被伤害?”医生问,“他的手骨几乎都是错位的,甚至有几节刺破皮肤突了出来——我该庆幸没有漏掉吗?

但总之,伤害已经造成了,想要恢复成正常人那样几乎是不可能的,甚至说因为神经也有受损,之后有没有知觉要看他醒来后的情况。

为了保全他的性命我们短时间没法进行细致的操作,这个可能要二次手术。”

仅仅只是交代一处的伤口,办公室内的气氛就已经压抑了下来,医生看着陷入沉默的两人,看了看自己没吃完的盒饭,一时间也没了食用的胃口。

降谷零沉着脸,双手放在膝盖上,紧紧握起。

医生不知道神谷哲也的体质,而他的血液一般仪器也分析不出特殊成分,因此从伤势上分析,认为青年受了很久的折磨。

但事实上并不是,这些伤,只是短短五天内造成的。

密集而又恐怖,令人头皮发麻,连回想都忍不住有着幻痛感。

长久的折磨还有修复的喘息时间,而神谷哲也没有,他只是一次次地被折断、被打碎,再用那种用途残忍的药剂修复,经历一次细胞修复的痛苦。

可就是这样,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,神谷哲也还是挥动着手臂,帮他挡下了子弹;扣动了扳机,救了警方全员。

骨头刺破皮肤凸出来的感觉是什么?错位的骨头压迫着神经的感觉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