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夜晚,封宗仍旧高朋满座。
柏承和宗祁月又喝的吵了起来,比两个人谁送的礼物好而不可开交,喜酒成了赌桌,许多人拉都拉不住随时要挑起的门派斗争。
在这喧嚣的映衬下,五坛花院倒是安静许多了。
被路寒舟拔秃的刺蘼花新一年重新长得枝繁叶茂,许多萤火虫徜徉其中,美不胜收。
江宁灼房间内,红烛暖帐下,江弥枫紧紧攥着路寒舟的手。
她本是进不来的,但谁叫所有人都喝的忘我,给了她可乘之机。
路寒舟透过头帘看着她大着的肚子,提醒道:“你还是小心些吧。”
“没事的。”江弥枫拍了拍自己的肚皮,她小时候和路寒舟熟,加上不见外的性格,继续自顾自说着:“我羡慕死你了啊,我当时合卺礼看着宏大,其实根本就没这么热闹,孩子他爹也是的,好是好,就是个闷葫芦。”
路寒舟不觉得小时候的她话这么多,念的都快睡着时,江弥枫说出了今晚的最终目的,四下打量无人后,靠近路寒舟的耳朵说道:“我跟你说,新婚夜你千万不要紧张,第一次都会疼的,你适应了就好了,千万不要害怕啊。”
“……”直至此时路寒舟才明白了她喋喋不休的原因。
不过他本来不紧张的,现在被说的反而……
江弥枫还未说完,就有人推开了门,笑道:“你在我家寒舟这儿干嘛呢。”
是江宁灼,他此时脸已经从里到外红了个透。
“溜了。”江弥枫见时机不对,拔腿就跑。
路寒舟感觉整个房间被封上了一层阵法,让他更紧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