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人只露出颗圆骨碌的脑袋在被褥外边应:“那我可得小心着他。”
“你对他好像一直很有防备?”姜苌黛很少见柳媚儿对一个人如此介怀。
哪怕是武迪那日险些伤了她,姜苌黛也没有听她向自己抱怨过一回。
可唯独宋远山,柳媚儿提的有些过于勤快。
“我觉得他有些让人防不胜防,就像是藏在雾里一样看不真切。”柳媚儿见过宋远山在官场交际往来。
宋远山好似跟每个人都来往密切,可实际上他的心思根本没有人能够知晓。
这种感觉很像黛姐姐呢。
姜苌黛探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头笑道:“他可不是什么雾里花,而是绵里针才对。”
柳媚儿探手握住黛姐姐的手放入被窝里应:“嗯,也是。”
绵里针,宋远山看起来温和的就像一团没有伤害的绵花,可实则他一道冒出藏在里面的针,恐怕都得被扎的满手是血。
当初的士族官员和元家哪个不是血淋淋的教训。
当屋瓦砖墙上堆积的大雪越来越厚时,除夕夜宴当日已然来临,姜苌黛尽可能装扮的华丽好减轻武家兄弟的防备心思。
公主府内的柳媚儿看向衣着华美的黛姐姐眼睛都移不开低低问:“我真的不可以去吗?”
姜苌黛坐在软座迎上柳媚儿软乎乎的目光,心间也是软的一塌糊涂。
只不过今夜可不是寻常宴会,刀关剑影危险在所难免,姜苌黛不想将媚儿置于险境之中。
“你一向不喜欢宴会的繁杂,还不如好生陪同常氏守岁自在些。”姜苌黛移开对视的目光故意忽略她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