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,实在不行你就骂几句,这样心里也舒服些不是。”岳月最是受不得容悦闷葫芦的性子嘀咕了一大串,也不见回应半句,气的心里直冒火愤然身念叨,“臭倔驴,你活该!”

说罢,岳月便离了屋。

脚步声渐远时,容悦缓缓睁开眼看了看手背的纱布,眼眸里的难堪不忍迅速晕染开来。

这些小伤对于从军多年的容悦根本算不得什么,真正伤容悦的是长公主那疏离冷漠的眼神。

这般休息一段时日,容悦虽然病情好转,可整个人却郁郁寡欢。

平日里岳月几句话就能气的容悦跳起来,可现下不管岳月如何挑衅,容悦就像是一摊烂泥完全没有动静。

这般看着岳月心里也不是滋味,便自顾自的去公主府。

那日正好是入冬,薄薄的冰雪漫天飞落,岳月想去面见长公主,请求长公主去看望容悦一趟。

可没想到长公主陪同宋远山去郊外赏雪,岳月没能见着长公主一面,反倒是碰上在府邸养病的柳驸马。

“哎,长公主陪别的男人去郊外赏雪,你怎么就如此窝囊啊。”岳月借机发挥的揶揄道,“不过听说那夜你都被长公主罚跪,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,想来你的面子早就没了。”

柳媚儿其实也想陪同黛姐姐去郊外的,可是黛姐姐不让,这才只得自己眼巴巴的守在公主府。

因着岳月满身酒气,柳媚儿以为她喝醉了,所以并未把她的醉话当真问:“那岳将军你是因何事来找长公主的?”

“我当然是有重要的事。”岳月倚靠栏杆,抬手折下一截枯枝,眼眸难得显露些许神伤,“容悦她病了,长公主必须为此负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