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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沉光折身拿来一套内衣,轻轻拉开她遮挡的手臂,抱在怀里,亲手帮她穿上衣服。他并没有过多触碰她的身体,似乎又回到往常有礼克己的模样。

往后几天,白天他在书房办公,放任她在整栋房子里乱转,甚至还可以去花园里晒太阳。但她无法离开玻璃墙围住的这片区域,也无法将自己藏起来。

每天夜幕降临,他都会准时出现,面上挂着浅淡却强势的微笑,牵起她走回卧室。

这是她一天中最难熬的时间。

他会脱去她的衣裙,将她抱进浴缸中清洗,仔细擦干净放在床上,最后抱着她入睡。

如同一只会呼吸的玩偶。

不过顾沉光并没有真正更进一步,彻底占有阿树。

这让阿树一边觉得松了口气,一边更对自己的怯懦和顺从感到可耻。

对顾沉光的畏惧像是天生的,她似乎能轻易看穿这张温文尔雅外皮下的疯狂,但她却从来不敢正大光明的反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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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庆假期后又过了一个多星期,阿树从未离开过被玻璃墙围住的这一片天地。

直到一天中午,她坐在卧室落地窗边看着大海,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
阿树再次恢复意识时,她似乎躺在一团松软的棉花上,周围薄雾缭绕,冰凉凉的触感很舒服。一只细小的爪子牵住她的食指,努力地往下拽。

见她睁开眼慢慢坐起来,一颗饱满的水蜜桃砸在她面前,围着她欢快的飞了几圈。

“阿树大人,中午好!您可以叫我胖桃,这是您第一次见面时给我起的名字。”水蜜桃口吐人言。

“?”阿树困惑地看着眼前圆滚滚的生物,不明白一颗水蜜桃怎么可以说人话。

直到他停止在空中乱滚的运动,乖巧地停在她眼前,阿树才看清这个生物背上还长了一双婴儿手掌大小的翅膀,周身覆盖着粉白色绒毛,看不到一丝杂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