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她是她,我是我,你要是又生气,就冲全部都着她去,不许再冷脸对我。”
“?”顾沉光有些许疑惑,但还是温和地答应了。
老宅里冬天太冷,秦爷爷吩咐大家在新楼里吃晚饭。
别墅里温暖干燥,灯光明亮,比起老宅有更多的生气和活力。
秦爷爷他老人家年轻时出国受过新式教育,一直不喜欢阴沉古旧的老宅,但如今年纪大了,又把早八百年抛弃的祖训捡回来,捏着鼻子住在了老宅边上。
进门后,顾沉光才明白,刚刚阿树打的预防针是什么意思。他答应会不生气,真是答应的太早太轻率了。
原本以为接下来半年都可以不再听到的名字,时时刻刻响彻整栋新楼。
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贵妇人坐在沙发上,穿着华丽保养得宜,但说出来的话却格外刺耳,全朝着阿树喷来。
“几年不见,晚晚真是女大十八变啊。听说你在学校找了个男朋友,叫什么来着,叫唐宋!光天化日卿卿我我,闹得全校都知道你们的关系。大姑是过来人,我跟你讲啊,这唐宋就是专门骗你这种天真小姑娘,他表面上看起来成绩好,性格好,实际上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旁边她儿子秦琅和小姑都在拉她的袖子,试图让她闭嘴。
阿树顾不得跟她拌嘴,顶着顾沉光冷冷压过来的视线疯狂摇头:“没有,不是我,她乱说的,我一直很矜持。”
顾沉光也不知道信没信,扯扯嘴角。
管家上楼通报顾沉光进屋后,秦爷爷搀着奶奶一步步走下楼梯,也正好听到大姑的话。
秦爷爷皱眉,“怎么说话的,这么难听。”
大姑愤愤不平地告状,“爸,你可不知道,晚晚这男朋友心眼忒多,还抢了我儿子出国交换的名额,天知道他走了什么后门。”
虽然这几年跟着顾沉光住,和秦家亲戚来往都比较少,但阿树还是认得大姑的儿子。叫秦琅,是唐宋的直系学长,今年大三,在他们那届名声也很响亮,能力出众,十分优秀。
就是性子有些温吞腼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