嗤。
阿树气笑了,普天之下没见过顾锦之这般不要脸之徒。
她打开窗户将花抛了出去,重重关上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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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木见宫内沿途暗哨、侍卫倒了一地,急匆匆回到清和宫,看到阿树殿内点着的灯,缓缓松了一口气。
他跪在殿外请罪,阿树连忙叫他进来询问。
一木沉默摇头。
阿树蹙眉,难忍地揉着额角。又打起精神来问起殿外侍从宫女的安危,听到一木回复说无甚大碍,才稍微心情松和了些。
“来人是想盗走虎符的,不曾害我性命。”阿树垂着眸坐在桌前,捧起一盏热茶,但没有喝。烛光摇曳,阴影落在半边脸上。
只可惜来人未曾料到,天下人趋之若鹜的虎符,早就被她送了出去。
“为首的人,是顾锦之。”她平淡地说。
一木本是倚在殿门处的,闻言十分诧异,不由得抬眼去看阿树的神色。
他每天藏在树上,目睹了昭和公主和她的琴师相处的全过程。尤其是在别院这半年,若不是公主与薛琅之间定了口头婚约,一木都以为阿树同顾锦之是夫妻了。
但这也无伤大雅,做不了夫妻,未来公主大婚后两人仍能在一处。
燕氏贵女豢养面首本就已有先例,明眼人都能看出阿树对顾锦之有意。六木私底下三人打赌,赌这位琴师什么时候会成为小公主的入幕之宾。
没想到……
“不似是各位皇子的势力,我那些兄弟们培养不出这般人才。”阿树语调恹恹的:“这段日子观他言行举止,倒是更像北方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