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树悄悄抬起半张脸,“真的吗?”
“我何时欺瞒于你?”
君景逢抬起手,轻轻抚摸她柔软如锦缎的青丝,“你刚睡了七天,除了今日早晨我见你体内寒冰融化,给你喂了些水,其他时候粒米未进。我去吩咐厨房做些你喜欢吃的,待会儿起来一起用午膳。”
阿树灿烂一笑,乖巧地躺回被子里,将被子四个角都压得平平整整。
“哥哥真好!”
君景逢点点头,很满意阿树现在乖巧的模样,起身向外走去。走至门边,他似是想起什么,忽然问:“方才你说,你被救起时是在一座岛上,是吗?”
阿树不明所以,还是答道:“是的,岛上只住了一个人,是个猎户。”
“我寻边二十四孤岛,都未曾找到过你。想来,那座岛应该是传闻中的隐岛,而将你从海里救上岸的,也不是猎人,而是鲛人。”
隐岛?鲛人?
“在君家古籍中记载,碧隐岛其实一直分为碧岛和隐岛两座双生岛,只有鲛人才有进入隐岛的能力。这也是为何我一直找不到你的原因。”
阿树隐隐约约回想起,她之前看过的书里确实记录过这个传闻。但她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一点,而是——
她喃喃自语:“小川竟然是鲛人……”
可是书里也记载过鲛人,只不过是鱼尾人身的一种动物,说到底还是海鱼。而非是顾临川那样,会说话会思考,从哪里看都更像是人类啊。
阿树躺在被窝里,隔着层层薄纱帘帐,君景逢也没发觉她脸上的惊诧。
他迟疑片刻,问了另外一件困惑他许久的事情:“阿树,江湖不是什么好地方。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呢?”
阿树这次背着他偷偷离家,就是因为他先前拒绝了带她去江湖闯荡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