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一边,心里却像是撕裂了一条大口子,结冰的冷风呼啸地往里灌。伤口被撕得鲜血淋漓,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一个残酷的现实:晚晚一定会讨厌他的。
眼见着事情无法挽回,他找再多借口都是苍白无力的。
不如干脆趁着大护法在杭州,正同南谷主商议接下来魔教的计谋。顾临川让大护法履行承诺,将阿树从谢府掳走。
如果单单是将一个丝毫不通武艺的小姑娘带走,顾临川当然一个人就能做到。但是想到阿树那个让他十分忌惮的哥哥,君景逢,顾临川不敢托大,只能求助魔教之中武功仅次于教主的大护法。
只有他,才能做到不留丝毫痕迹地将阿树带走。
从此以后,哪怕君景逢本人来了,也不会再找到阿树的任何蛛丝马迹。
“我本以为我做事十分小心谨慎了,却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。”顾临川缓缓蹲下身,将自己视线放低,微微仰起头看向阿树。
他知道,平日里阿树总觉得他身量太高,和他说话时总得费力的仰起头。她曾经半真半假地抱怨,说他像一朵雷暴天气里的大乌云,严严实实地压迫在她头顶,影响她的心情。
顾临川不想让阿树对他有任何不喜。
哪怕如今他的存在,对于阿树而言,就已经是天大的不喜。
但他还试图在这些细节上面做一些徒劳无功的补救。
只是希望阿树能不要那么讨厌他。
“晚晚,你不要讨厌我,好不好。”
阿树觉得好笑,顾临川是凭什么觉得她不会讨厌他?
但她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,只是固执地看着顾临川,心平气和地又问了一遍:“顾临川,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家?”
顾临川眼中闪过一丝失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