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和往常一样,他的话在八位中没什么分量。有人装作没听见,有人发出“啧啧”的不屑。
“我也觉得我们不能走。”
撒娇精此刻是身体的主人。在他的话语声中,此起彼伏的声音平息了片刻。
他接着解释:“或许大家还没意识到,不仅仅路西法需要我们,我们拉或许也需要他。回到森林能做些什么?接着在烂泥里过无聊的日子?那天他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,有什么比待在一个和平大使恶魔身边更有趣?”
“有啊,我觉得用我们新长出来的脚穿上等的魔兽皮皮靴,把三角头那张讨厌的脸踩进泥里也很有意思。”八卦鬼兴县持不同意见,“我知道你向来是个疯子!难道那天的几句话就让你觉得我们能和恶魔成为同类了吗?海德拉不是你一个,海德拉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怪物!”
撒娇精想了片刻,缓缓解释:“另外,我们不知道蜕皮的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。像路西法临走前说的,他想到了办法帮我们——但那个办法是什么呢?我们不该找他问问清楚吗?”
八卦鬼不以为意:“恶魔这么强大,当然有自己的办法,难道他真的会为了我们去偷自己父亲的恶魔之刃吗?他又不是傻子。”
话音刚落,此刻已经大亮的晴日里落下一道亮蓝色的巨雷,破开云层和雾霭,紧随其后的是擂鼓般滚滚雷声。所有怪物的胸腔都随着雷声跳动起来,灵魂经受了敲打,不安地动荡着。
海德拉没能维持多久人形,就被敲回了一根。
他快速地爬上窗前,嗅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。那是父魔的震怒,在向所有魔物降罚。
撒娇精望着那道划破天色的蓝光,语气是浓浓的担忧,嘴角却挂着兴起的笑:“这下,我们好像惹上大麻烦了。”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