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我昨晚喝多了,不知道占卜得对不对。”女巫小姐被德古拉从床上拽起来的时候沾染着酒气,说话大着舌头,但意识已经清醒了,“水晶球一直闪啊闪的,黑的红的都有,我没太看清楚。”
她的意识显然还沉浸在昨天的酒会里,张开双臂环抱德古拉,骄纵地命令道:“接着跟我一起跳舞吧,我们不可以停下来。”
刚踏出一步就“哎呦”一声从床上摔在地毯上。
“昨天和你跳舞的不是我。”德古拉隐忍不发,蹲下身跟她交流,“那个我不追究了,我们得快点搬走。”
“不是你?不可能!”女巫小姐把自己摔清醒了,睁大眼睛装可怜,“他和你一样高啊,当时天太黑了,我的脚也很冷。”
这就是她昨天抱着皇宫门口的士兵雕塑又亲又啃不撒手的原因吗?
“我们该离开这了,快收拾好自己。”德古拉像提猫一样将她抓起来,塞回被子里,慌忙地从书架上取下几本镶金边的大部头书扔进布口袋里,又胡乱地把女巫小姐的衣服往袋子里塞。
“我猜国王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。”
女巫小姐晃了晃她不大舒服的脑袋,似乎不太理解对方的着急,打了一个响指,门口的骷髅骨架哐铛哐铛跑去厨房打包餐具和食物了。
她一边扎起自己火红的长发,一边站起身走到水晶球边上。水晶球此刻安静得就像一个装饰品,可昨日那里面确实燃起过红色的火光,隐约能听到火光中传来的惨叫。
看了一会儿,女巫小姐还是有点不解,但似乎打定了主意,语气不再俏皮,成熟冷静得不像她自己:“别收拾了,把我的衣服挂回来。”
德古拉手下停顿,抬起头看到那头红色长发高高束起的背影。仿佛回到了那天,在教会可笑的吟唱声里,层层干柴堆叠出的火焰把那个瘦小的背影吞吃殆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