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栎的脸色不怎么好,就刚才江意扭身把他手拿开的动作,又不小心触碰到了敏感地带。

这么一番闹腾,没想到最后受折磨的还是他。

待两人梳洗更衣,已经是下午了。吃过送来的饭,江意才被告知,竟然今天就要走了。

“含州城的重建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,早一日回去复命,便能早一日让含州城的修复工作开始进行。顺便也能趁此机会,将含州城的规模进一步扩大,城内设施也进一步完善。”祁栎解释道。

一旁同听的县令季义康喜上眉梢,直说祁栎和江意是含州城的大恩人,他们离开的时候送了好一段路才停下。

回去的人数比来时多了不少,那些埋伏的御林军也光明正大地跟在队伍的后头。

路上走了几日,终于回到都城。

可是自从进了都城,祁栎的脸色就不太好。

进宫之后,气压更是低,满身戾气不加掩饰。同坐一辆车的江意,吓得被迫坐在他身边,也不敢反抗。

此时早朝已过,二人一同前往书房,向皇帝复命。

书房之中,祁夙正在写字,提笔将落,却因墨未刮净,豆大的黑点落在纸上,晕开指腹那么大的一块,毁了整幅字。

“南颐王祁栎、谋士江意,前来觐见——”

“宣。”祁夙放下笔,暗道一声可惜。

江意和祁栎一起,刚进书房,他便察觉到空气中暗流涌动。如两支蓄势待发的利箭绷在弦上,不知何时就将射出,燃点一片血光。

他不自觉往旁边挪了挪,避免被波及。

“垣生啊,此次你前去含州考察,所见如何?”祁夙背着手,笑眯眯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