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皇上,含州城虽小,但百姓安居乐业,自给自足,想要进一步发展应该不难。只是——”

说着,祁栎突然一顿,他本事低头禀报,此时却抬起头,直直看向祁夙。

二人对视,空气中弥漫硝烟的气息,江意又往旁边挪了挪。

祁栎接着说道,语气不带半点温度:“这一向平静的含州城,却突遭山匪劫袭。”

“这事啊,骆河跟朕说了。”祁夙一笑,无所谓的样子。

“那他有没有跟您说,原本值守南城门的御林军在危急关头突然撤离;有没有说山匪刀都快架到百姓脖子上了,您安排在城外的御林军才迟迟赶来?”

江意的角度看过去,祁栎的下颌线绷起锐利的弧度,脖颈上青筋突起,似乎在极力隐忍。

听到他这么问,江意也抬头向祁夙看去,想知道对方会给一个怎样的答复。

“朕的御林军,自然是只听朕的命令。”祁夙仍是笑着,眼中一片漠然。

这样的回答,让祁栎和江意皆是感到诧异。

祁夙又说:“行了,朕自有朕的打算,垣生不必担心。而且,这山匪不是已经被剿灭了吗?”

祁栎抱紧的双拳在微微颤抖,他双目逐渐变得血红,胸膛也在剧烈起伏着。江意有些担心,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。

“要是没什么要禀报的,你就先下去吧,朕还有事情要与江卿说。”祁夙见他不说话,挥了挥手,开始赶人。

可“江卿”二字,像是一条导火索,迅速蔓延,烧净祁栎最后一丝理智。战场上,江意站在山匪之中的场景再次浮现眼前,他开口说道:“那些御林军不用来保护百姓,是为了保护你那龙椅不被人抢走吗?”

听见这话,江意眼皮一跳,不可置信地看向祁栎,这人是疯了吗?

这就要跟祁夙撕破脸皮了?他现在可是毫无胜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