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父被沈母吼得瑟缩了下,连忙补充:“你先别急啊,听我说完。”
“你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!”沈母凶神恶煞瞪着沈父。
沈父尴尬地咽了咽唾沫,语速飞快:“谢向东暗地里找过我,说他早就喜欢我们家红红了,这次这么不地道,也是实在没辙,太想娶我们家红红才这样。他说了,只要能娶到红红,他以后就把红红当祖宗供起来,不让她吃—点苦。还说了他家就他—个人,红红进门就能当家作主。认真说起来,谢向东虽然名声差,可真没干过啥伤天害理的事情,对吧?就是人太活泛了,可他那情况要是老老实实的,早就饿死了,哪能活到今天。活泛人吃得开,他现在那日子过得比谁都好。个体户怎么了,也没偷没抢,国家都是允许的。”
沈母听得—愣一愣的,竟觉得有那么点歪理来着。
作者有话要说: 流氓罪为聚众斗殴,寻衅滋事,侮辱妇女或者进行其他流氓活动,破坏公共秩序,情节恶劣的,处七年以下有期徒刑、拘役或者管制。流氓集团的首要分子,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。——1979年刑法第160条规定
第27章 八零年代科学家4
用了两天时间画完探雷器图纸, 燕宁连夜坐车前往省城大学,打听何劲松教授的上课时间,这位老教授的本职工作是本省机电军事工程研究院的专家。
混在学生当中听了一节课, 下课后,燕宁赶紧走向讲台,这一动发现好些人和他一样的想法。老专家被一群学生包围住, 一点都没有不耐烦,细心答疑解惑,遇上三言两语难以解释清楚的, 他就说:“我建议你可以去看这几本书, 看完之后, 相信你会茅塞顿开。”
燕宁笑, 这个时代的教育因为那场运动停摆十年之久,好不容易恢复正常,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格外珍惜,前者毫无保留地传道授业,后者如饥似渴地学习。
燕宁静等学生问完, 不知不觉已经跟着走出教学楼。
回答完最后一个学生, 何教授抬了抬眼镜, 看向面带微笑的燕宁, 不觉也笑,这学生倒是沉得住性子, 安安静静跟了一路, 不争不抢。他和颜悦色开口:“同学, 你有什么问题想问的?”
燕宁双手举起黄色文件袋:“教授您好,我研究了个小东西,想请您帮我看看, 是否切实可行,哪里需要更改。”
何教授微微一挑眉,饶有兴趣地接过文件袋,随口问:“关于哪方面的?”
燕宁:“探雷器。”
何教授打开文件袋的动作顿住,疑惑重复:“探雷器?”
燕宁笑得不好意思极了:“我是一名扫雷兵,私下研究很久了,也不知道对不对。”这倒不全是谎话,原身在部队时的确研究琢磨过,这样做的也不只他一个,毕竟性命攸关的事情。其实一些设备的改良进步,很多时候都是在实践过程中由经验丰富又善于思考的人促成,实践出真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