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见着他稳健的步子露在面前,她才面露惊诧,带了几分疑惑道:“……小公爷?”
容信腰背挺得笔直,神情又复了平日里的尊贵,除了面色依旧有些苍白,已然不见了方才的虚弱。
他站在她的面前,居高临下的望着她,目光中一片淡漠。
“你那碗羹中的毒药,早就被我换了。”
冰梅浑身一僵,尚未做出反应,门外已然响起了脚步声,随后,谷雨便推门进来了。
谷雨其实并未走远,出门后象征性的和下人们出去了,便又悄声回到了书房,是以,方才几人的对话她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到了。
冷冷的目光中夹杂了几分鄙夷,谷雨朝着冰梅望了过来,道:“操持家业?生儿育女?你这般恶毒的女人,根本不配。”
冰梅彻底呆滞了,怔怔的望着刚刚还一个哭得晕过去,一个就只差一口气的两人,染着血色的嘴唇抖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小公爷一早便查出了你吃里扒外,屡次于暗里害我,你手中的毒药,自然也早被调了包,今日这一幕,不过是小公爷瞧出了你心里有鬼,顺着演了一出戏给你而已。”
冰梅出神的道:“一出……戏?”随后,她想到了刚刚自己签字画押过的那一纸供伏,明白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