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纭除了哭几乎什么都做不了了。
她好想现在就回到十八年前,她好想等下一打开探监室的门,就会发现门外是十八年前的场景,她甚至想从楼上跳下去,然后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正在分娩。
她真的受不了了。
“如果我当时更注意一点,如果我发现我的东西少了,就立刻拼尽一切去查,而不是以为自己丢三落四,便不当回事,那是不是……”
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。
最让他们憋闷到极致的是,宁大展这个引发一切、恶心至极的罪魁祸首,却早早便死了。
哪怕他们现在想抓个人发泄愤怒都做不到,宁大展什么都没面对便死了,死时怕是还做着自己的女儿飞黄腾达的梦。
然而实际上,当时并不是没人发现这件事。
监狱外,虞珩没去和薄辰疏搭话,他一动不动望着天空,目光空茫而满是痛楚。
作为从小爱粘妈妈的孩子,虞珩那时年纪还小,只有五岁。
他最爱玩捉迷藏,在大大的宅子里四处躲来躲去,通常他不会躲衣帽间,因为有女佣拿着钥匙,他一般进不去。
只有那一次。
他看到衣帽间的房门半开着,便兴高采烈钻了进去,以为找到了一个最难发觉的地点,谁知却正好碰上那样的场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