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伏黑,你别这样。”铃希皱眉,“我对男人硬不起来。”
这是人话吗?
“难道我对男人就硬的起来吗?”伏黑甚尔没好气地说道。
“是嘛。”铃希皱紧的眉头松开了,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嘁,还知道诈他。
伏黑甚尔敲了敲铃希口袋里的手机:“你还没意识到哪里得罪我了吗?”
手机……?
铃希沉思。
他的手机从不离身,也设了密码——不对,晚上掉在夏油杰的房间里,在五条悟手里短暂地停留过。
手机密码是五条太太的生日,这个数字在五条悟那里算不上密码。
再联想到五条悟没有当场揭穿他的反常行为……
——原来是在这里挖了坑等他。
“我是被陷害的,你知道那不可能是我干的。”
伏黑甚尔当然知道邮件不是铃希发的,但内容得罪他了,就全部记在铃希头上。
“我管它是谁干的,反正是从你的邮箱发来的,快赔我精神损失费,三千万。”
三千万对铃希而言不算多,就算伏黑甚尔再开十倍的价格,他也给得起。
“钱我可以给你,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这也是铃希今晚从高专出来的目的。
“你还敢提条件?”
伏黑甚尔朝他抬了抬下颌,他的脸瘦削,带着傲慢、冷酷甚至是嚣张的神色,“说说看吧。”
“我要你成为我的……”斟酌用词很关键,说下属绝对会挨打,伏黑甚尔的字典里永远不存在主仆关系,只有雇佣关系,“同伴。”
“哦?”伏黑甚尔来了兴趣,“是什么样的同伴?一起吃一起喝还是——”
他停顿了一下,声音里也染上轻佻的笑意。
“一起陪一个富婆啊。”
铃希凝视着他的眼睛。很奇怪,这个人满脸都是笑,唯独那双幽深的绿色眼眸里,毫无笑意。
这双眼睛像狼,一只被狼群排斥的孤狼,离群索居,憎恨着抛弃他的世界。
“别这么贱。”铃希的声音凉凉地响起,“无论在小说里还是现实里,现在都禁止np。”
“那是什么样的同伴?总不会是陪你祓除咒灵,当咒术师吧?”
……接近了。
铃希点了点头。
“喂——”伏黑甚尔先是一愣,随即哈哈大笑,“老子最讨厌咒术师了。别忘记我是术师杀手啊。”
“你在害怕吗?”铃希平静地问道。
他的语气太平静了,不像是开玩笑,他是认真的。
认真即为挑衅。
伏黑甚尔在意识到这一点后,宽大的、掌心布满茧子的右手就掐住了那只流血的脖子上。
太细了。
只要轻轻一折,就能送他去见上帝了。
“看清楚,害怕的人是谁?”伏黑甚尔用左手捏住少年的脸,逼迫他与自己对视。
少年脖子上的血沾了他满手,呼吸的权利也在被逐渐剥夺。但眼神却毫不退缩。
他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零星的话语:“……伏黑,你太自卑了。”
——自卑。
——伏黑,你太自卑了。
一瞬间,伏黑甚尔脸上佯装的笑意全部消失殆尽。
玩笑的尽头连虚伪都没剩下。
“小鬼,死吧。”
横滨的夜晚是属于港口mafia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