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脾气直, 上到校长, 下到学生全怕她。
正如她的名字, 竟雄。
女人认为婚姻, 子女解决不了自我价值上的孤独。她有过丈夫, 没有了也不会死。她生了儿子, 但也不会把人生荒废于此。
没人说, 母子必须相处的好。
有生之年,她只相信独立是人活着的基本。
诸如‘一定得找个对象’‘为了空青有个爸爸’这些打着为她好的话, 谢竟雄起初一律不听。
可类似的现实问题,没停下。
即便人工智能早已面世, 一个女天才依旧维护不了工作和家庭的平衡, 世俗眼光在倾轧她。
比她过得好的女同事也说:
“谢老师, 你每次带空青看病, 连黄牛号都排不上, 他一病, 你上不了班。交通费,菜钱,住院开销。分心的事一多,哪里还能搞数学,上课。”
“ai的通信流量费一个月上万。所有安装a得花钱。它就是个比端机多了几个功能的家用主载电器,这东西不是人,它无法理解人的根本需求,也解决不了单亲家庭的教育,应对不了人口老龄化问题。”
“男人才是女人的依靠。靠丈夫养家,你给空青在家做饭多好啊。”
赶巧这个星期,全校第一去完竞赛动员会,回来后突然要从数竞转到信竞,还要放弃b大的保送。
母子吵到不可开交。
陈空青躲在宿舍不见人。
谢老师心里烦,也不迁就。她倒要看看谁比谁更傲慢,输的不可能是她。